文(wen)章來源(yuan)：《國資報告》雜志 發(fa)布(bu)時間(jian)：2020-08-05
軍工企(qi)業、地處中(zhong)部、歷史悠(you)久，旗下(xia)有(you)國(guo)務院國(guo)資委掛號的特困企(qi)業……
如非親見，很(hen)少(shao)人能把這些標簽(qian)，與如今生(sheng)機勃勃的中國航空工業旗下合肥江(jiang)航飛機裝(zhuang)備有限公司（以下簡稱航空工業江(jiang)航）聯系(xi)起來。
“變化不僅體現在效益方面(mian)，” 航空工(gong)業江航董(dong)事長、黨委書記宋祖銘(ming)表示，當前，黨建工(gong)作得到(dao)進一(yi)步(bu)加強(qiang)，職工(gong)的理念更加市場(chang)化，企業也煥發了新的活(huo)力。
“江航的巨大變(bian)化(hua)，得益于我們正在進行的混合所有(you)制(zhi)改(gai)革。”宋(song)祖銘說，作為(wei)首批軍工企(qi)業混改(gai)試點(dian)，江航的探索沒有(you)先例(li)可循，但當前的實踐證明，混改(gai)不僅將為(wei)江航深化(hua)改(gai)革與發展奠定(ding)堅實基礎，還有(you)望為(wei)軍工企(qi)業混改(gai)起到標(biao)志(zhi)性(xing)、引領性(xing)和(he)示(shi)范性(xing)作用。
“打掃屋子再請客”
航(hang)空(kong)(kong)工業(ye)江(jiang)航(hang)由(you)隸(li)屬于(yu)航(hang)空(kong)(kong)工業(ye)的原安徽江(jiang)淮航(hang)空(kong)(kong)供氧制冷設備有限公司、原合肥(fei)皖安航(hang)空(kong)(kong)裝備有限責(ze)任公司兩(liang)個專業(ye)承研單位重(zhong)組整(zheng)合形(xing)成，2007年正式掛牌(pai)。
航空工(gong)業(ye)江(jiang)航掛牌時間雖然不久(jiu)，但歷史相當悠久(jiu)，產業(ye)涉(she)及航空、航天、汽車(che)、房地產、制冷(leng)、醫療健康、服務業(ye)等，其所屬的合肥天鵝(e)制冷(leng)科(ke)技(ji)有限公司研制并生產了我國第一臺民用(yong)和軍用(yong)空調，在行業(ye)內(nei)有著(zhu)很大的影(ying)響(xiang)。
但是，隨(sui)著時代變遷，航空工業(ye)江航在(zai)市場(chang)風浪中載浮載沉，2010年前后，出(chu)現較為嚴重的人才流失，機制僵(jiang)化，部分產業(ye)經營出(chu)現虧損，一家子公司還被(bei)國資委列為僵(jiang)尸企(qi)業(ye)。
“產業分散、體制固化、活力不足”，2014年，宋祖銘上任伊(yi)始就意(yi)識到：要想扭轉江航的困局(ju)，只(zhi)能依靠改革。
恰在此時，國家發改(gai)委(wei)要選擇首批軍(jun)工企業混改(gai)試點，航空工業機(ji)載系統(tong)將(jiang)目(mu)光投向了(le)江航。
“選江航有一定偶然(ran)因素(su)。”航空工業機載系(xi)統分黨組成(cheng)員李兵說(shuo)：所屬企業中，有的(de)規模(mo)太大，有的(de)太小(xiao)，江航的(de)體量適中，缺少(shao)發展資金，技術雖然(ran)領先但是管理(li)不(bu)好，符(fu)合(he)混改(gai)的(de)條件，“關鍵是管理(li)團(tuan)隊的(de)改(gai)革意(yi)愿很強烈(lie)”。
2016年7月，航空工業(ye)江航開(kai)始申報(bao)混改試點。最初申報(bao)企業(ye)共有8家，江航經過(guo)層層篩選，脫穎而出。2017年3月，其(qi)混改方案獲得發改委批(pi)準。
“可能是因(yin)為我們的(de)改(gai)(gai)革思(si)路比較清(qing)晰，和我們高度重視也有(you)關系。”宋祖銘說，江航(hang)在申(shen)報(bao)時提出(chu)，混改(gai)(gai)有(you)如(ru)下目標：一(yi)是創新(xin)機制，激發干(gan)部員工(gong)活力，提升企業競爭力；二是帶來市場的(de)協(xie)同效應，及時準確地滿足(zu)客(ke)戶需求，提供更好的(de)解決方案；三是決策更加(jia)規范、科學、高效；四(si)是借力社會資(zi)本(ben)(ben)，確保(bao)國有(you)資(zi)本(ben)(ben)增值。
話說起來容(rong)易，操作起來可沒那么簡單。
江航是兩家老國企合并而來，所以企業(ye)的人員負(fu)擔相(xiang)對(dui)沉重，產(chan)業(ye)結構較為復雜，還涉及(ji)汽車零部件、地產(chan)、三供一業(ye)等多個非主業(ye)資產(chan)。其中房(fang)地產(chan)業(ye)務最(zui)多每(mei)年可(ke)貢獻7000萬利潤。
為了更好地吸引戰略投(tou)資者，江航混(hun)改的第一步，就是下定決(jue)心，退出(chu)非主業(ye)領(ling)域和妥善安(an)置冗員。
“掛(gua)牌交易了一(yi)部(bu)分，劃(hua)轉了一(yi)部(bu)分”。宋祖(zu)銘說，為(wei)了承接劃(hua)轉資(zi)產(chan)及(ji)相關人(ren)員(yuan)，航空工業(ye)機載系統劃(hua)轉了近3個億的資(zi)產(chan)和資(zi)金，重組(zu)了一(yi)家當地(di)服務性企業(ye)為(wei)資(zi)產(chan)運(yun)營企業(ye)，用于運(yun)營相關富(fu)余資(zi)產(chan)、安置人(ren)員(yuan)。
此外，航(hang)空工業江航(hang)還采用清算、減資退出和掛牌轉讓等方式(shi)，陸續退出了汽車(che)零部件、舉升機、立(li)體(ti)車(che)庫和民用制氧機產業。
雙向選擇，引入戰略投資者
如何引(yin)進戰(zhan)略投(tou)(tou)資者，引(yin)進什么樣(yang)的(de)戰(zhan)略投(tou)(tou)資者，是混改能否成(cheng)功(gong)的(de)重要因素之(zhi)一。在這方面，江航(hang)的(de)態(tai)度(du)非常謹慎。當然，江航(hang)同樣(yang)面臨(lin)著投(tou)(tou)資者的(de)嚴苛審視。
2018年(nian)初開始(shi)，江航先后與30多家有意向的(de)戰略(lve)投(tou)資(zi)者進行(xing)了溝(gou)通(tong)，并多次集中召(zhao)開了戰略(lve)投(tou)資(zi)者溝(gou)通(tong)見面會，進行(xing)了路(lu)演。
“最初，很(hen)多(duo)投(tou)資者表(biao)示，看(kan)不懂軍(jun)工企業，所以投(tou)資意(yi)愿并不強(qiang)烈。當時的江航(hang)并沒有(you)清晰(xi)的發(fa)(fa)展(zhan)戰(zhan)(zhan)略和(he)實現路徑。”航(hang)空(kong)工業機載系統規(gui)劃發(fa)(fa)展(zhan)部(bu)副(fu)部(bu)長、江航(hang)董事李(li)鵬說，江航(hang)為此對發(fa)(fa)展(zhan)戰(zhan)(zhan)略進行了(le)重新(xin)梳理(li)，明(ming)確“強(qiang)軍(jun)、立產、增(zeng)效、共享”的產業戰(zhan)(zhan)略，在產業坐標中重新(xin)找(zhao)到(dao)了(le)自己的位置，強(qiang)調(diao)長期復合增(zeng)長率(lv)和(he)運營(ying)質量提升，得到(dao)了(le)投(tou)資者的高度認可。
期間，先后多家外部投資團隊到公司進行(xing)(xing)盡職(zhi)調查。同時，江航對契(qi)合度較高的幾家戰略投資者(zhe)進行(xing)(xing)反向(xiang)盡職(zhi)調查。
宋祖銘表示，“在選(xuan)(xuan)擇投(tou)資(zi)者(zhe)時(shi)，我們注重選(xuan)(xuan)擇那些有機制(zhi)優勢(shi)、資(zi)源優勢(shi)、市場優勢(shi)或相(xiang)應(ying)產業背(bei)景的投(tou)資(zi)者(zhe)。”
在競爭性談判、雙向(xiang)選(xuan)擇之后，四家(jia)外部投資者通過北京(jing)產權(quan)交易所對江航進行增資，其中(zhong)包括軍(jun)工(gong)央企、地方(fang)軍(jun)工(gong)企業和民營企業。
所有制(zhi)不(bu)同(tong)、行業差(cha)異大、利益有差(cha)別，大家怎樣(yang)才能做到取長補(bu)短？
對(dui)此，宋祖(zu)銘和他的同事們胸有成竹。他說(shuo)，央企(qi)和國(guo)企(qi)、民(min)企(qi)與員工(gong)持股平臺之間(jian)融合性矛(mao)盾無外乎利益、擔憂、訴求和目(mu)(mu)標這幾個方(fang)(fang)面。我(wo)們主(zhu)要通過明確目(mu)(mu)標、充分溝通、雙向選擇和優勢互補等幾個方(fang)(fang)面在(zai)合作前(qian)后予以解決(jue)。
“對于一些特(te)殊事項(xiang)，我們在公司章程(cheng)(cheng)中予以明(ming)確”。宋祖銘舉例說，比如加(jia)強黨建(jian)工作的(de)一系(xi)列要求寫入(ru)了新公司的(de)章程(cheng)(cheng)，比如明(ming)確了國家技改投入(ru)處理方式，再比如在新公司的(de)章程(cheng)(cheng)中還增加(jia)了軍工特(te)別事項(xiang)條款，“這樣(yang)能(neng)盡可能(neng)避免股東們在關鍵事項(xiang)、敏(min)感(gan)問題上產(chan)生爭執。”
由于把“丑話”說(shuo)在(zai)(zai)了(le)(le)前頭(tou)，投(tou)資(zi)者們與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的(de)合作(zuo)非常(chang)愉快，并且給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的(de)業(ye)務拓(tuo)(tuo)展帶(dai)來了(le)(le)實實在(zai)(zai)在(zai)(zai)的(de)幫助。比如，借助新股(gu)東的(de)優勢，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的(de)產品(pin)實現了(le)(le)在(zai)(zai)海軍重點項目配(pei)套上“零”的(de)突破；挖掘陸(lu)軍市場，進一步拓(tuo)(tuo)展坦克、裝甲類業(ye)務市場。
充分利用政策，實施核心員工持股
航(hang)空工(gong)(gong)業江航(hang)并不是(shi)國家選擇的員(yuan)工(gong)(gong)持股試點。但是(shi)，在其(qi)混改(gai)的過程中，四家戰略投資者無(wu)一(yi)例外(wai)地提出，希望江航(hang)的管理團隊(dui)和核心技術人員(yuan)持股。
“我們研究了相(xiang)關政策，發現財政部有(you)相(xiang)關文(wen)件，對(dui)于國有(you)大型科技(ji)型企業可以以不超過5%股份(fen)實施核心(xin)員工持股。”宋(song)祖銘說，在請示了航(hang)空(kong)工業和航(hang)空(kong)工業機載(zai)系統(tong)并(bing)獲得批準(zhun)后(hou)，江航(hang)決定實施員工持股。
經營層、核心(xin)專業技術人才(cai)和(he)核心(xin)高技能人才(cai)，是(shi)江航確定(ding)的三大類核心(xin)持股員工(gong)范圍。在此范圍之內，具體選擇誰，中間(jian)還(huan)頗有些波折(zhe)。
“之前我個人認(ren)為(wei)(wei)，干部應(ying)該都持股，”宋(song)祖銘說，航空工業(ye)黨組(zu)對(dui)這一問題非常(chang)關(guan)注，先后(hou)召(zhao)開了(le)兩次(ci)黨組(zu)會議專題研(yan)究。為(wei)(wei)了(le)降低風險，航空工業(ye)江航公司領導必須(xu)持股，但中層干部不作要求(qiu)。
此外，航(hang)空(kong)工業江航(hang)黨委研究(jiu)提出，考慮到核心(xin)員工持股要(yao)有一定(ding)持續性，所以明確(que)了不同類型崗(gang)位的(de)(de)不同年齡限(xian)制。同時對(dui)于江航(hang)選聘的(de)(de)職(zhi)業經理人(ren)，在完(wan)成年度經營目標(biao)基礎(chu)上(shang)，經過黨委研究(jiu)決定(ding)，個人(ren)可(ke)以自愿參與員工持股。
大方向確立后，江(jiang)航選(xuan)擇了(le)第三方專業(ye)(ye)機構對公司崗位進行(xing)了(le)評(ping)(ping)估(gu)，從六個維度進行(xing)測評(ping)(ping)，明確了(le)持股(gu)崗位和持股(gu)標(biao)準，測評(ping)(ping)過程(cheng)中還(huan)充(chong)分考慮了(le)企業(ye)(ye)未來發展，除(chu)關(guan)鍵(jian)人才(cai)外，著重(zhong)考慮了(le)黨(dang)建和青(qing)年人才(cai)隊伍。
為體現(xian)“捆綁經營”的理念，核(he)心(xin)員工(gong)持股(gu)通過北京產(chan)權交易所采用非公開(kai)協議轉讓方(fang)式(shi)，與外部投資者同股(gu)同價(jia)。同時，核(he)心(xin)員工(gong)持股(gu)方(fang)案分不同離(li)(li)職、離(li)(li)崗原因，分類規定(ding)了(le)退出機制(zhi)，使核(he)心(xin)員工(gong)持股(gu)的約束機制(zhi)得到了(le)充分體現(xian)。
最終，江航(hang)146名核心員工(gong)通過規定程序，以自有資金出資的(de)方式參與了(le)核心員工(gong)持(chi)股(gu)，合計持(chi)有航(hang)空工(gong)業江航(hang)5%股(gu)份。至2018年底(di)，兩批次核心員工(gong)持(chi)股(gu)全部實繳到位。
宋祖銘表示，核心員工持股(gu)后(hou)(hou)，精神面貌有了(le)很(hen)大改(gai)觀，在科(ke)研、生產、經營和(he)管(guan)理各(ge)個領(ling)域，尤其對混改(gai)、對公(gong)司(si)規范治理的(de)多種(zhong)舉措支持度和(he)積極參(can)與(yu)度明顯(xian)提升。“利(li)益(yi)共享、風險共擔”的(de)捆綁經營理念(nian)也將在后(hou)(hou)期公(gong)司(si)改(gai)革發展(zhan)中(zhong)釋放更大的(de)積極效(xiao)果。
完善現代治理結構，提升企業競爭力
“混(hun)改的目的，是為了創新體制機(ji)制，激發企業活力”，宋祖銘說，但是混(hun)改中“混(hun)”起來容易，“改”起來很難，“因為改革就要動人奶酪(lao)。”
盡(jin)管如此，航空工業(ye)(ye)(ye)江航還是(shi)下定了(le)決(jue)心，以(yi)混改為契(qi)機(ji)，以(yi)完善(shan)現代(dai)企(qi)業(ye)(ye)(ye)治理結構為抓手，以(yi)提(ti)升企(qi)業(ye)(ye)(ye)市場競爭(zheng)力(li)為核心，開展了(le)全方(fang)位的改革。
混改(gai)后，新增職(zhi)工(gong)(gong)董(dong)事1名(ming)， 7名(ming)董(dong)事會成員(yuan)中有(you)3名(ming)董(dong)事由新增股(gu)(gu)東推(tui)薦；設(she)立監事會，新增1名(ming)職(zhi)工(gong)(gong)監事，新股(gu)(gu)東推(tui)薦1名(ming)監事，改(gai)變(bian)了此前董(dong)事會、監事會全部(bu)成員(yuan)均(jun)來(lai)自航空工(gong)(gong)業，國(guo)有(you)股(gu)(gu)東“一言(yan)堂”的局面(mian)。
在此基礎上，江(jiang)航啟(qi)用(yong)新的公司章程，各股東(dong)按出資(zi)比例行權(quan)履職，董事(shi)會決策重(zhong)大投資(zi)、選人用(yong)人、薪(xin)酬分配等重(zhong)大事(shi)項，監(jian)事(shi)會全程監(jian)督，初步形成(cheng)了協調運轉、有效制衡的現代公司治理結構。
在選人機制改革中，江航實(shi)行中層干部(bu)全員競聘(pin)上崗(gang)，完善干部(bu)考核激(ji)勵(li)機制，實(shi)施干部(bu)能(neng)力提(ti)升工程。同時(shi)加強了(le)履職監督，領導干部(bu)職數降幅17%，初步實(shi)現“干部(bu)能(neng)上能(neng)下”和“崗(gang)位靠能(neng)力，收入看業(ye)績”的管理(li)機制。
在用(yong)工機制改革中，江(jiang)航(hang)著力(li)推進(jin)(jin)了(le)“三定(ding)”工作(zuo)。同(tong)時(shi)配套(tao)出臺了(le)針對(dui)不同(tong)人群的解除勞動關系、待崗和(he)長(chang)期病假等(deng)分流安置方案(an)，通過(guo)近一年(nian)的改革工作(zuo)，江(jiang)航(hang)職能、功能支持部門減(jian)少了(le)12個，降幅55.5%；崗位(wei)編制降幅28.84%。基本實現“人員能進(jin)(jin)能出”和(he)人崗匹配。
在(zai)分配機制(zhi)改(gai)革中，江航(hang)改(gai)原(yuan)有的固定(ding)薪酬(chou)為固定(ding)、浮動和(he)專項三個部分，改(gai)薪酬(chou)一(yi)級(ji)管理(li)為兩級(ji)管理(li)，使員工(gong)收(shou)入(ru)與工(gong)作業績掛鉤；基本建立了現代薪酬(chou)制(zhi)度體系(xi)，初步(bu)實現“收(shou)入(ru)能(neng)高能(neng)低(di)”和(he)“多勞多得”的機制(zhi)。
宋祖(zu)銘(ming)說，如今一(yi)些表現(xian)不(bu)好的(de)員工只(zhi)能拿基本(ben)工資，“但有的(de)基層單位還是狠不(bu)下心，拉不(bu)下臉”。現(xian)在我們正在把“三定”工作和薪酬改革(ge)相(xiang)結合(he)開展‘回頭看’工作”
此外，在職業經(jing)(jing)理(li)人(ren)引進方面，江航在內部重要子企業、從事制冷業務的天鵝公(gong)司率先(xian)試(shi)行(xing)市場(chang)化選(xuan)聘(pin)職業經(jing)(jing)理(li)人(ren)。2018年3月，職業經(jing)(jing)理(li)人(ren)正式上崗。
宋祖銘表示(shi)，對(dui)于江(jiang)航這(zhe)樣的老軍工(gong)企業(ye)而言，按市場化規(gui)則引(yin)入職業(ye)經理人，將對(dui)管理觀念產(chan)生巨大的沖擊(ji)。
從當前來(lai)看，這一選擇頗有(you)效(xiao)果(guo)：2018年天(tian)鵝公(gong)司(si)開展了內(nei)部改進管理，順利(li)完成(cheng)了產業(ye)戰略的重新定(ding)位和內(nei)部組織(zhi)機(ji)構改革工作，同時(shi)啟(qi)動了薪酬改革計劃。當前，經濟效(xiao)益明顯提升(sheng)，各項改革舉措效(xiao)果(guo)初顯。
黨組織為混改領航保駕
“對(dui)于有的(de)企業來(lai)說，這(zhe)些改(gai)革手(shou)段不算(suan)什么，但(dan)對(dui)我們這(zhe)樣一家地處中部的(de)老牌軍工企業來(lai)說，江(jiang)航的(de)變化是(shi)巨大的(de)，也(ye)是(shi)需要冒險的(de)。”
宋祖銘(ming)表示，由于軍工企業混改沒有先例可循，所以開始(shi)時，職(zhi)工有一些疑問，最初的改革方(fang)案，職(zhi)代(dai)會通過率并(bing)不(bu)是特別高。
為了爭取更(geng)廣(guang)泛(fan)的(de)理解(jie)(jie)和支(zhi)持，江航的(de)各級(ji)黨(dang)組(zu)織積極發(fa)揮(hui)作用。江航黨(dang)委領(ling)導班(ban)子以(yi)黨(dang)委會議、中心組(zu)學(xue)習等多種形式，深入學(xue)習黨(dang)的(de)十八大、十九(jiu)大精神(shen)、習近平新時(shi)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(si)想及國企(qi)改革相政策規(gui)定，結合企(qi)業混改開展數次研討交流，舉辦為期7天的(de)領(ling)導干部專題培訓(xun)班(ban)，組(zu)織廣(guang)大黨(dang)員干部赴鳳陽(yang)小崗村(cun)參觀學(xue)習，首先解(jie)(jie)決了關鍵(jian)人群的(de)思(si)想問題，確保發(fa)揮(hui)關鍵(jian)力量。
江航(hang)黨委除了(le)加強(qiang)領導和頂(ding)層(ceng)設計外，在政(zheng)策宣講(jiang)階段，還舉辦了(le)3場專(zhuan)題培訓，由黨支部書記講(jiang)授30次(ci)混改(gai)專(zhuan)題黨課。廣(guang)泛(fan)利用公司(si)內網(wang)、《江航(hang)》報，廣(guang)播(bo)臺、微信公眾號、宣傳欄等載體(ti)，引導廣(guang)大(da)黨員(yuan)干部和職工群眾統一思(si)想，形(xing)成共識，充分(fen)理解和支持公司(si)改(gai)革(ge)。最(zui)終，江航(hang)混改(gai)各項決策均獲得干部職工的(de)廣(guang)泛(fan)認可。
在推(tui)行薪(xin)酬體系改革(ge)(ge)、瘦身健體、“三(san)定”、核心(xin)員工(gong)(gong)持股等系列改革(ge)(ge)舉(ju)措中，江(jiang)航黨(dang)(dang)委班子(zi)成員常態化深入黨(dang)(dang)建聯(lian)系點(dian)，實施職工(gong)(gong)思想動態周(zhou)報制，充分了(le)解(jie)職工(gong)(gong)意愿，充分尊(zun)重(zhong)職工(gong)(gong)的合法權(quan)益，多措并(bing)舉(ju)，穩步推(tui)進(jin)各項改革(ge)(ge)工(gong)(gong)作落地，沒有因(yin)為改革(ge)(ge)而出(chu)現一起不(bu)穩定事件。
期間，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(gong)業集團領導都非常(chang)關(guan)心(xin)關(guan)注江航(hang)混(hun)(hun)改(gai)(gai)發展。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(gong)業黨(dang)組書(shu)記(ji)、董事(shi)長(chang)譚瑞(rui)松將江航(hang)作(zuo)(zuo)為其黨(dang)建聯系點，多次(ci)來江航(hang)講授黨(dang)課，調研混(hun)(hun)合所有制改(gai)(gai)革(ge)工(gong)(gong)作(zuo)(zuo)并進行指導。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(gong)業黨(dang)組成(cheng)員(yuan)、副總經理吳獻東也到江航(hang)結合混(hun)(hun)改(gai)(gai)講黨(dang)課，多次(ci)到現場指導混(hun)(hun)改(gai)(gai)問題的處理。
譚(tan)瑞(rui)松(song)表示，企業(ye)作為經濟(ji)組織，無(wu)論是抓(zhua)黨建還是抓(zhua)管(guan)理，最終都是保障發(fa)展、服務發(fa)展、推動發(fa)展。他提(ti)出，江航要圍繞和(he)承接航空(kong)工業(ye)“兩(liang)步走”戰(zhan)略目標，堅持發(fa)展方向、堅定改革信心，本著改革就要改徹(che)底的精神，進一步激發(fa)干(gan)事創業(ye)的動力和(he)活力。（《國資報告(gao)》記(ji)者(zhe) 劉青山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