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來源(yuan)：《國資(zi)報告》雜志 發布時(shi)間：2020-08-05
軍工(gong)企業、地(di)處中部(bu)、歷史悠久(jiu)，旗(qi)下有國務院國資(zi)委掛號的特困企業……
如(ru)非親見，很少人能把這些標簽，與(yu)如(ru)今生機勃(bo)(bo)勃(bo)(bo)的中國(guo)航(hang)空工業旗(qi)下合肥江航(hang)飛(fei)機裝備(bei)有限公司（以下簡稱航(hang)空工業江航(hang)）聯系起來。
“變化不僅(jin)體現在效益方面，” 航(hang)空工(gong)(gong)業(ye)江航(hang)董事長、黨(dang)委(wei)書記宋(song)祖銘表(biao)示，當前，黨(dang)建工(gong)(gong)作得(de)到進一(yi)步加強(qiang)，職(zhi)工(gong)(gong)的(de)理念更加市場化，企業(ye)也煥發(fa)了新的(de)活力。
“江(jiang)航的(de)巨(ju)大變化，得(de)益于(yu)我們(men)正在進行的(de)混合所有制(zhi)改革(ge)。”宋祖銘說(shuo)，作(zuo)(zuo)為首批(pi)軍(jun)工(gong)企業(ye)混改試點，江(jiang)航的(de)探(tan)索(suo)沒有先(xian)例可(ke)循，但當前的(de)實(shi)踐證(zheng)明(ming)，混改不僅將為江(jiang)航深化改革(ge)與發展(zhan)奠(dian)定堅實(shi)基礎，還有望為軍(jun)工(gong)企業(ye)混改起到標志性、引(yin)領性和示范性作(zuo)(zuo)用(yong)。
“打掃屋子再請客”
航(hang)空(kong)(kong)工(gong)業江航(hang)由隸屬于航(hang)空(kong)(kong)工(gong)業的原(yuan)安(an)徽江淮(huai)航(hang)空(kong)(kong)供(gong)氧制冷設(she)備(bei)有限公(gong)司、原(yuan)合肥皖安(an)航(hang)空(kong)(kong)裝備(bei)有限責任(ren)公(gong)司兩個(ge)專業承研(yan)單位重組(zu)整合形(xing)成(cheng)，2007年正(zheng)式掛(gua)牌。
航(hang)(hang)空工(gong)業江航(hang)(hang)掛牌時(shi)間雖(sui)然不久，但歷史相(xiang)當悠久，產(chan)(chan)業涉及航(hang)(hang)空、航(hang)(hang)天(tian)、汽(qi)車(che)、房地產(chan)(chan)、制冷(leng)(leng)、醫療健康、服務(wu)業等，其所屬(shu)的(de)合肥天(tian)鵝(e)制冷(leng)(leng)科技有限公司研制并生(sheng)產(chan)(chan)了我(wo)國第一臺民用和軍用空調，在行(xing)業內有著很大(da)的(de)影響(xiang)。
但是，隨著時代(dai)變(bian)遷，航空工(gong)業(ye)江航在市(shi)場風浪中載浮載沉，2010年前(qian)后(hou)，出(chu)現較(jiao)為嚴(yan)重的人才流失，機(ji)制僵化，部分(fen)產業(ye)經營出(chu)現虧(kui)損，一家子公司(si)還被國資(zi)委列為僵尸(shi)企業(ye)。
“產業分散、體制(zhi)固化(hua)、活力不足”，2014年，宋祖銘(ming)上(shang)任伊始(shi)就(jiu)意識到：要想扭轉江航的困局，只(zhi)能依靠改(gai)革(ge)。
恰在此時，國家發改委要(yao)選擇首(shou)批軍工企(qi)業(ye)混改試點，航(hang)空工業(ye)機載系統將(jiang)目光投(tou)向了江航(hang)。
“選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有(you)一(yi)定偶然因素。”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業機載系統分(fen)黨(dang)組成員李兵說：所屬企業中(zhong)，有(you)的規(gui)模太大，有(you)的太小，江(jiang)(jiang)航(hang)(hang)的體量適中(zhong)，缺少發展資金，技術雖然領先但是(shi)管理不好，符合混改(gai)的條件，“關鍵是(shi)管理團隊的改(gai)革意愿很強烈”。
2016年7月，航(hang)空(kong)工業江航(hang)開(kai)始申(shen)報(bao)(bao)混(hun)改(gai)(gai)試點(dian)。最初申(shen)報(bao)(bao)企業共(gong)有8家，江航(hang)經過層層篩選，脫穎而出。2017年3月，其混(hun)改(gai)(gai)方案獲得發改(gai)(gai)委批準。
“可能是(shi)因為我們的改革思路(lu)比較(jiao)清晰，和我們高(gao)度重視也有(you)關系(xi)。”宋祖銘說，江航在申報時(shi)提(ti)出，混改有(you)如下目標：一是(shi)創新(xin)機(ji)制，激發干部員工活(huo)力，提(ti)升(sheng)企(qi)業競爭力；二是(shi)帶來市場的協同效應(ying)，及時(shi)準確地滿(man)足客戶需(xu)求，提(ti)供更好(hao)的解決(jue)方案；三是(shi)決(jue)策更加規范(fan)、科(ke)學(xue)、高(gao)效；四是(shi)借(jie)力社會資本(ben)，確保國有(you)資本(ben)增值。
話說起來容(rong)易，操(cao)作(zuo)起來可沒那么簡單。
江航是兩家老國企(qi)合(he)并而(er)來，所以企(qi)業(ye)的人員負擔相對(dui)沉重，產(chan)業(ye)結構較為復雜，還涉及汽車零部件、地產(chan)、三供一業(ye)等多(duo)個(ge)非主業(ye)資產(chan)。其中房(fang)地產(chan)業(ye)務最多(duo)每(mei)年可貢獻7000萬利(li)潤。
為(wei)了更好(hao)地吸引(yin)戰(zhan)略投資者，江航混改的第一步，就(jiu)是(shi)下定決心，退出非主業領域(yu)和妥善(shan)安置冗(rong)員。
“掛(gua)牌(pai)交易(yi)了(le)(le)一(yi)部(bu)分，劃轉了(le)(le)一(yi)部(bu)分”。宋祖銘(ming)說，為(wei)(wei)了(le)(le)承接劃轉資(zi)產及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人(ren)員，航空(kong)工業機載系統劃轉了(le)(le)近3個(ge)億的資(zi)產和資(zi)金(jin)，重組了(le)(le)一(yi)家當地服務性企業為(wei)(wei)資(zi)產運(yun)營企業，用(yong)于運(yun)營相(xiang)(xiang)關(guan)富余資(zi)產、安置人(ren)員。
此(ci)外，航(hang)空工業江航(hang)還采用清算、減資(zi)退(tui)出和(he)(he)掛(gua)牌(pai)轉讓等(deng)方式，陸(lu)續(xu)退(tui)出了汽車零部件(jian)、舉升(sheng)機、立體車庫和(he)(he)民用制氧機產業。
雙向選擇，引入戰略投資者
如何引(yin)進(jin)戰(zhan)(zhan)略投資者(zhe)，引(yin)進(jin)什么樣(yang)的(de)戰(zhan)(zhan)略投資者(zhe)，是(shi)混改能(neng)否成功的(de)重(zhong)要因素之(zhi)一。在這方面，江(jiang)航的(de)態度非常謹慎。當然，江(jiang)航同樣(yang)面臨著投資者(zhe)的(de)嚴苛(ke)審視(shi)。
2018年初開(kai)始，江航(hang)先(xian)后與30多家有意向的戰(zhan)略投資者進行了溝通，并多次(ci)集(ji)中召(zhao)開(kai)了戰(zhan)略投資者溝通見(jian)面(mian)會，進行了路演。
“最初，很多投資者表示(shi)，看不懂軍工(gong)企業，所以投資意(yi)愿并(bing)不強烈(lie)。當時的(de)江航(hang)并(bing)沒有清晰的(de)發展戰(zhan)(zhan)略(lve)和(he)實現路徑(jing)。”航(hang)空工(gong)業機載系統(tong)規劃發展部副部長、江航(hang)董事李鵬說，江航(hang)為此對發展戰(zhan)(zhan)略(lve)進行了(le)重(zhong)新梳理，明(ming)確“強軍、立產、增效、共享”的(de)產業戰(zhan)(zhan)略(lve)，在產業坐標中重(zhong)新找到(dao)(dao)了(le)自己的(de)位置，強調長期復合增長率和(he)運營質量提升，得到(dao)(dao)了(le)投資者的(de)高度認可。
期間(jian)，先后多家外部投(tou)資(zi)團隊到公(gong)司進行盡職(zhi)(zhi)調查(cha)。同時，江航對契合度較高(gao)的幾家戰略投(tou)資(zi)者進行反(fan)向盡職(zhi)(zhi)調查(cha)。
宋祖銘表示，“在選擇投(tou)資者時(shi)，我們注重選擇那些有機(ji)制優勢、資源優勢、市場(chang)優勢或相應產(chan)業背景的投(tou)資者。”
在競爭性談(tan)判、雙(shuang)向選擇之后(hou)，四家外部投(tou)資者通過北京產權(quan)交易所對江航進行增資，其(qi)中(zhong)包括軍工央企(qi)、地方軍工企(qi)業(ye)和民營企(qi)業(ye)。
所(suo)有制(zhi)不同、行(xing)業差異大、利益有差別，大家怎(zen)樣才能做到取長補短？
對此，宋祖(zu)銘和他(ta)的同事(shi)們(men)胸(xiong)有成竹。他(ta)說(shuo)，央企和國企、民企與員工持股平臺(tai)之間融合(he)性矛盾無(wu)外乎利(li)益、擔憂、訴求和目標這幾個方面。我們(men)主要通過明確目標、充分(fen)溝(gou)通、雙(shuang)向選(xuan)擇和優(you)勢互補等幾個方面在合(he)作前后(hou)予以(yi)解(jie)決(jue)。
“對于一些特殊事(shi)項(xiang)(xiang)(xiang)，我們在公司章(zhang)程(cheng)中予以明確”。宋祖(zu)銘(ming)舉例說，比(bi)如(ru)加(jia)強(qiang)黨建工(gong)作的(de)(de)一系列要求寫(xie)入了(le)新(xin)公司的(de)(de)章(zhang)程(cheng)，比(bi)如(ru)明確了(le)國家(jia)技改投入處理(li)方式，再比(bi)如(ru)在新(xin)公司的(de)(de)章(zhang)程(cheng)中還增加(jia)了(le)軍工(gong)特別事(shi)項(xiang)(xiang)(xiang)條(tiao)款，“這樣能(neng)盡可能(neng)避(bi)免股(gu)東們在關鍵事(shi)項(xiang)(xiang)(xiang)、敏(min)感(gan)問題上產生爭執。”
由于把(ba)“丑話”說在(zai)了前頭，投資者們與(yu)江(jiang)航的合作(zuo)非(fei)常愉快，并(bing)且給(gei)江(jiang)航的業務拓(tuo)展(zhan)帶來了實實在(zai)在(zai)的幫助。比如，借助新股東(dong)的優勢，江(jiang)航的產品實現了在(zai)海軍重點項目配套上“零”的突破；挖掘(jue)陸軍市場，進一(yi)步拓(tuo)展(zhan)坦克、裝甲類業務市場。
充分利用政策，實施核心員工持股
航(hang)(hang)空(kong)工業江航(hang)(hang)并不是國家選(xuan)擇的員(yuan)工持股試(shi)點。但是，在其混改的過程中，四家戰略投資者無一(yi)例外地提出，希(xi)望江航(hang)(hang)的管理團隊和核心技術人員(yuan)持股。
“我(wo)們(men)研究了相關政(zheng)策(ce)，發現(xian)財政(zheng)部(bu)有相關文件，對(dui)于國(guo)有大型科技型企業可以以不超過5%股份實(shi)施(shi)核(he)心(xin)員(yuan)(yuan)工(gong)持(chi)股。”宋祖銘說，在請(qing)示了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和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機載系統并獲得(de)批準后，江航(hang)決定實(shi)施(shi)員(yuan)(yuan)工(gong)持(chi)股。
經營層、核心專業技(ji)(ji)術人才(cai)(cai)和核心高技(ji)(ji)能人才(cai)(cai)，是江航確定的三大類(lei)核心持股員(yuan)工范(fan)圍。在此范(fan)圍之內(nei)，具體(ti)選擇誰，中間還頗有些波(bo)折(zhe)。
“之前(qian)我個人認(ren)為，干部應該都持股(gu)(gu)，”宋祖銘說，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黨(dang)組對這一問題非常關注，先后召開了兩次黨(dang)組會(hui)議專題研究。為了降(jiang)低風險(xian)，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(ye)江(jiang)航(hang)公司領導必須(xu)持股(gu)(gu)，但中(zhong)層干部不(bu)作要求。
此(ci)外，航(hang)空(kong)工(gong)業江航(hang)黨(dang)委研究提(ti)出，考慮到核心員工(gong)持(chi)股要有一定(ding)持(chi)續性，所以(yi)(yi)明確了不(bu)同(tong)類型崗位的不(bu)同(tong)年齡限制。同(tong)時對于江航(hang)選聘(pin)的職業經理人(ren)，在(zai)完成年度經營目標(biao)基礎(chu)上，經過黨(dang)委研究決(jue)定(ding)，個人(ren)可以(yi)(yi)自愿參與員工(gong)持(chi)股。
大方(fang)向確立后，江航(hang)選擇了(le)(le)第(di)三方(fang)專業(ye)機(ji)構對公司崗位進行(xing)了(le)(le)評估，從六個維度進行(xing)測(ce)(ce)評，明確了(le)(le)持(chi)股(gu)崗位和持(chi)股(gu)標準(zhun)，測(ce)(ce)評過程中(zhong)還(huan)充(chong)分考慮(lv)了(le)(le)企業(ye)未來發展，除關鍵人(ren)才外，著重考慮(lv)了(le)(le)黨建和青年(nian)人(ren)才隊伍。
為體現“捆綁(bang)經營”的理念，核心員(yuan)工(gong)持股(gu)通(tong)過北京產權交易所(suo)采用非公開協議轉讓方式，與外部投資(zi)者同(tong)股(gu)同(tong)價。同(tong)時(shi)，核心員(yuan)工(gong)持股(gu)方案(an)分(fen)不同(tong)離職、離崗原因，分(fen)類規定了(le)退出機制，使核心員(yuan)工(gong)持股(gu)的約束機制得到了(le)充分(fen)體現。
最終，江航(hang)146名核心員(yuan)工(gong)通過規定程(cheng)序，以自有資金出資的(de)方式參與(yu)了核心員(yuan)工(gong)持股(gu)，合(he)計持有航(hang)空工(gong)業江航(hang)5%股(gu)份。至(zhi)2018年底，兩批次核心員(yuan)工(gong)持股(gu)全部實繳到(dao)位。
宋祖銘表(biao)示，核心員工持(chi)股后，精神(shen)面貌(mao)有了很大改觀，在(zai)科研、生產、經(jing)營和(he)管理(li)各個領域(yu)，尤(you)其對混改、對公司規范治理(li)的多種舉措支持(chi)度(du)(du)和(he)積(ji)極參與度(du)(du)明顯提升(sheng)。“利益共(gong)享、風險共(gong)擔”的捆綁經(jing)營理(li)念也將在(zai)后期公司改革(ge)發展中釋放更大的積(ji)極效果。
完善現代治理結構，提升企業競爭力
“混(hun)改(gai)的目的，是為(wei)了創新(xin)體制機制，激發企業活力”，宋祖銘說，但是混(hun)改(gai)中(zhong)“混(hun)”起來容易，“改(gai)”起來很(hen)難(nan)，“因(yin)為(wei)改(gai)革(ge)就要動人奶酪。”
盡管(guan)如此，航(hang)空工業江航(hang)還是(shi)下定了(le)決心，以混改(gai)為(wei)契機，以完善現代企業治理結構(gou)為(wei)抓(zhua)手，以提(ti)升企業市場競(jing)爭力為(wei)核心，開展了(le)全方位的改(gai)革。
混改后(hou)，新(xin)(xin)增職工(gong)董事(shi)1名(ming)， 7名(ming)董事(shi)會(hui)成員(yuan)中有3名(ming)董事(shi)由新(xin)(xin)增股(gu)東(dong)推(tui)薦(jian)；設(she)立監(jian)事(shi)會(hui)，新(xin)(xin)增1名(ming)職工(gong)監(jian)事(shi)，新(xin)(xin)股(gu)東(dong)推(tui)薦(jian)1名(ming)監(jian)事(shi)，改變(bian)了此(ci)前董事(shi)會(hui)、監(jian)事(shi)會(hui)全部成員(yuan)均(jun)來自航空工(gong)業，國有股(gu)東(dong)“一言堂”的局面。
在(zai)此基礎上(shang)，江航啟用(yong)新(xin)的公(gong)(gong)司章程，各股東(dong)按出(chu)資比(bi)例(li)行權履(lv)職，董(dong)事(shi)會(hui)決策重大(da)投資、選(xuan)人(ren)用(yong)人(ren)、薪(xin)酬分配(pei)等重大(da)事(shi)項，監事(shi)會(hui)全程監督(du)，初步(bu)形成了協調(diao)運轉、有效制衡的現代公(gong)(gong)司治(zhi)理(li)結構。
在選人機(ji)(ji)制改革中，江航實(shi)行中層干(gan)部(bu)(bu)全員競聘(pin)上崗(gang)，完善(shan)干(gan)部(bu)(bu)考核激(ji)勵機(ji)(ji)制，實(shi)施干(gan)部(bu)(bu)能力(li)提升工程。同時(shi)加強了(le)履職(zhi)監(jian)督，領導干(gan)部(bu)(bu)職(zhi)數降幅17%，初步實(shi)現“干(gan)部(bu)(bu)能上能下”和“崗(gang)位靠能力(li)，收入看業績”的管(guan)理機(ji)(ji)制。
在(zai)用(yong)工(gong)機制改(gai)革中，江航(hang)著力推進了(le)“三定”工(gong)作。同時(shi)配(pei)套出臺了(le)針對不同人(ren)群的(de)解除(chu)勞動(dong)關(guan)系、待崗(gang)和(he)長期病假等(deng)分流安置方案，通過近一年的(de)改(gai)革工(gong)作，江航(hang)職能(neng)、功能(neng)支持部門減少了(le)12個，降(jiang)幅(fu)55.5%；崗(gang)位(wei)編制降(jiang)幅(fu)28.84%。基本實(shi)現“人(ren)員能(neng)進能(neng)出”和(he)人(ren)崗(gang)匹配(pei)。
在分配機制(zhi)改革中，江航(hang)改原(yuan)有(you)的固(gu)定薪(xin)酬為固(gu)定、浮動和專項三個部分，改薪(xin)酬一級(ji)管理為兩級(ji)管理，使員工(gong)收入與工(gong)作業績掛鉤(gou)；基本建立(li)了現代薪(xin)酬制(zhi)度體(ti)系，初(chu)步實現“收入能高能低”和“多勞多得(de)”的機制(zhi)。
宋祖銘說，如(ru)今一些表(biao)現不好的員工只(zhi)能拿基本工資，“但有的基層單位還是狠不下心，拉不下臉”。現在我們正在把“三定”工作和薪酬改革相結合開展‘回頭看’工作”
此外(wai)，在職(zhi)(zhi)(zhi)業(ye)經(jing)(jing)理人(ren)引進方面，江航(hang)在內部重要子企業(ye)、從事制冷業(ye)務的天鵝公司率先試行市場化選聘(pin)職(zhi)(zhi)(zhi)業(ye)經(jing)(jing)理人(ren)。2018年3月，職(zhi)(zhi)(zhi)業(ye)經(jing)(jing)理人(ren)正式上崗(gang)。
宋祖銘表示，對于江航(hang)這樣(yang)的老軍工企業而言，按市場化規則引入職(zhi)業經理人，將(jiang)對管理觀念產生巨大的沖擊。
從當前來看(kan)，這一(yi)選(xuan)擇頗有效果(guo)：2018年天鵝公司開展了(le)內部改進管(guan)理，順(shun)利(li)完成(cheng)了(le)產業戰略(lve)的重新定位和內部組(zu)織機構(gou)改革(ge)工(gong)作(zuo)，同時啟動(dong)了(le)薪酬改革(ge)計(ji)劃(hua)。當前，經濟效益明顯提升(sheng)，各項(xiang)改革(ge)舉措效果(guo)初顯。
黨組織為混改領航保駕
“對(dui)(dui)于有(you)的企業來說，這些改革(ge)手段不(bu)算什么，但對(dui)(dui)我們這樣一(yi)家地(di)處中部(bu)的老牌軍工(gong)企業來說，江(jiang)航的變化是巨(ju)大的，也是需要冒險的。”
宋祖銘(ming)表示，由于(yu)軍工企業混改沒(mei)有先(xian)例可(ke)循，所以(yi)開(kai)始時(shi)，職工有一些(xie)疑問，最初的改革方案，職代會通過率并不是(shi)特(te)別(bie)高。
為(wei)了(le)爭取更廣泛的理解和支持，江(jiang)航(hang)的各級(ji)黨(dang)組(zu)織(zhi)積(ji)極發揮(hui)作用(yong)。江(jiang)航(hang)黨(dang)委領導(dao)班子以黨(dang)委會議、中心組(zu)學習(xi)等多種(zhong)形(xing)式(shi)，深入(ru)學習(xi)黨(dang)的十八大、十九大精神、習(xi)近平新時(shi)代(dai)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及國企(qi)改(gai)革相政策規定(ding)，結合企(qi)業混改(gai)開展數次研討(tao)交(jiao)流(liu)，舉(ju)辦(ban)為(wei)期7天的領導(dao)干部專(zhuan)題(ti)培訓班，組(zu)織(zhi)廣大黨(dang)員(yuan)干部赴鳳(feng)陽小崗村(cun)參(can)觀學習(xi)，首(shou)先(xian)解決了(le)關鍵人群的思想問題(ti)，確(que)保(bao)發揮(hui)關鍵力(li)量。
江(jiang)航(hang)黨(dang)委除了加(jia)強領(ling)導和(he)(he)頂層設計外，在(zai)政策(ce)宣講階段，還(huan)舉辦了3場專題(ti)(ti)培(pei)訓，由黨(dang)支(zhi)部(bu)書(shu)記講授(shou)30次(ci)混改(gai)專題(ti)(ti)黨(dang)課。廣泛利用公(gong)司(si)內網、《江(jiang)航(hang)》報(bao)，廣播(bo)臺、微信公(gong)眾(zhong)號(hao)、宣傳欄等載體，引導廣大黨(dang)員干部(bu)和(he)(he)職工群眾(zhong)統(tong)一思想，形成共(gong)識，充(chong)分理解和(he)(he)支(zhi)持公(gong)司(si)改(gai)革。最終，江(jiang)航(hang)混改(gai)各項決(jue)策(ce)均(jun)獲得干部(bu)職工的廣泛認可。
在推(tui)行薪酬體系(xi)改革、瘦身健體、“三定”、核心員工持股等(deng)系(xi)列改革舉(ju)措(cuo)中，江(jiang)航黨委班(ban)子(zi)成員常態(tai)化深入(ru)黨建聯(lian)系(xi)點，實施(shi)職(zhi)工思想(xiang)動態(tai)周(zhou)報(bao)制，充(chong)分了解職(zhi)工意愿，充(chong)分尊重職(zhi)工的合法權益，多措(cuo)并舉(ju)，穩(wen)步(bu)推(tui)進各項改革工作落地，沒有因為改革而出現(xian)一起不穩(wen)定事件。
期間，航空(kong)工業(ye)集團領導都非(fei)常關心關注江(jiang)(jiang)航混(hun)改(gai)發(fa)展。航空(kong)工業(ye)黨組書記(ji)、董事長譚(tan)瑞松將江(jiang)(jiang)航作(zuo)為其黨建聯(lian)系點，多次來(lai)江(jiang)(jiang)航講(jiang)授黨課，調研混(hun)合所有制改(gai)革工作(zuo)并進行指導。航空(kong)工業(ye)黨組成員、副(fu)總經理(li)(li)吳(wu)獻東也(ye)到江(jiang)(jiang)航結(jie)合混(hun)改(gai)講(jiang)黨課，多次到現場(chang)指導混(hun)改(gai)問題的處理(li)(li)。
譚瑞松表示，企(qi)業(ye)作為經濟組織，無論是(shi)抓(zhua)黨建還是(shi)抓(zhua)管理(li)，最終都是(shi)保障發展(zhan)、服(fu)務發展(zhan)、推動(dong)(dong)發展(zhan)。他(ta)提出，江航(hang)要圍繞(rao)和承(cheng)接航(hang)空工業(ye)“兩步(bu)走(zou)”戰略目標，堅持發展(zhan)方向(xiang)、堅定改革(ge)信心，本著改革(ge)就(jiu)要改徹底的精神，進一步(bu)激發干事創業(ye)的動(dong)(dong)力和活力。（《國資(zi)報告》記者 劉青山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