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章來源:新華社(she) 發布(bu)時間:2020-12-17
來自葡萄牙的安德烈·安圖內斯(si)是澳門科(ke)技大學月球與行星科(ke)學國(guo)家重點實驗(yan)室(shi)的一名副教授,他最常思考的問題是離地(di)球幾億公(gong)里外的地(di)方是否存在生(sheng)命。
安圖(tu)內(nei)斯主要從事行(xing)星(xing)生物(wu)學研究,他(ta)熱愛(ai)中(zhong)餐(can),喜(xi)歡(huan)中(zhong)國(guo)文(wen)化(hua),還(huan)有一位愛(ai)好中(zhong)文(wen)的妻子。不(bu)久前,他(ta)接到了澳(ao)門科技大學的工作邀(yao)請,便立(li)刻(ke)決定搬來澳(ao)門工作、生活。
澳(ao)(ao)門這座濱海城市讓安(an)圖(tu)內斯十(shi)分向往,也讓他感覺格外親(qin)切。“澳(ao)(ao)門是(shi)一個(ge)非(fei)常有趣的地方。我走(zou)在澳(ao)(ao)門的街上,有時(shi)仿佛(fo)覺得我就在葡(pu)萄牙(ya),但又切實(shi)感覺是(shi)在中國。”安(an)圖(tu)內斯說,得知他要到澳(ao)(ao)門工作后,他的親(qin)朋好友紛紛提出(chu)要來拜訪參觀。
安圖內斯在(zai)20多年前就(jiu)曾(ceng)訪問過澳(ao)門。他(ta)說(shuo),現在(zai)的(de)澳(ao)門與當(dang)時相比已大(da)不一(yi)樣(yang),第一(yi)次來(lai)澳(ao)門時,這(zhe)座城(cheng)市(shi)甚至都沒有機場,而他(ta)工作的(de)澳(ao)門科(ke)技大(da)學所在(zai)地當(dang)時還是一(yi)片汪(wang)洋。“這(zhe)些年,這(zhe)座城(cheng)市(shi)發生(sheng)了巨大(da)變(bian)化。”
和安圖內斯(si)一樣(yang),澳門(men)大學的葡(pu)萄牙語教授萊昂諾爾·塞亞布拉也對這(zhe)座(zuo)城市(shi)懷有深情(qing)。這(zhe)已是她(ta)在澳門(men)生(sheng)活的第32個年頭。
來澳(ao)門前,塞亞(ya)布拉(la)在安哥拉(la)、莫桑(sang)比(bi)克和葡萄(tao)牙(ya)生(sheng)活過多年。在有豐富(fu)跨文(wen)化生(sheng)活經歷(li)的(de)塞亞(ya)布拉(la)看來,澳(ao)門是(shi)一個非(fei)常(chang)開放(fang)(fang)包容(rong)的(de)城市。“在這里生(sheng)活著來自(zi)印度(du)、巴基斯坦、葡萄(tao)牙(ya)、莫桑(sang)比(bi)克等世界(jie)各地的(de)人,澳(ao)門文(wen)化的(de)多元(yuan)與開放(fang)(fang)讓我(wo)感覺很舒(shu)服。”她(ta)說(shuo)。
在澳(ao)門(men)生活這些年,塞亞布拉早已入鄉隨俗(su),很多(duo)人(ren)甚至以為她是(shi)澳(ao)門(men)土(tu)(tu)生葡(pu)(pu)人(ren)。“澳(ao)門(men)有很多(duo)葡(pu)(pu)萄牙(ya)人(ren)和土(tu)(tu)生葡(pu)(pu)人(ren),你可(ke)以在澳(ao)門(men)的超市買到葡(pu)(pu)萄牙(ya)各(ge)式各(ge)樣(yang)的食(shi)物,我常去的那家超市的老板還會講葡(pu)(pu)語。”
塞亞布拉(la)的兒(er)子在澳門出(chu)生長大,在英(ying)國(guo)學(xue)醫9年獲(huo)得博(bo)士學(xue)位(wei)后,也選擇回(hui)到澳門,在澳門科技(ji)大學(xue)中(zhong)藥(yao)質量研究(jiu)國(guo)家重點實驗(yan)室工作。
“在(zai)英國(guo)上學時,一放假他(ta)就(jiu)回來(lai)。對他(ta)來(lai)說(shuo)(shuo),澳門(men)是(shi)家鄉也是(shi)他(ta)最舒適(shi)的窩,因(yin)為(wei)他(ta)在(zai)澳門(men)長大,家人和朋友都在(zai)這里(li)。”塞亞布拉說(shuo)(shuo)。
澳門回(hui)歸以來,經濟快速增(zeng)長,產業(ye)更加(jia)多(duo)元(yuan),吸引了(le)(le)來自世(shi)界(jie)各地的人才(cai)到(dao)澳門發(fa)展。數(shu)據顯示(shi),截至(zhi)2018年(nian)底(di),澳門外地雇(gu)員總數(shu)已超過(guo)18萬(wan)人,比2017年(nian)底(di)增(zeng)加(jia)了(le)(le)近1萬(wan)人。
如(ru)今(jin),澳門就業人口(kou)月工作收入中位數(shu)已(yi)經由回歸之初的約5000澳門元升至2018年(nian)的約16000澳門元。
澳門經(jing)濟(ji)的飛速發展(zhan)、文化(hua)的開(kai)放包容,也讓很多內地居民找到了事業發展(zhan)的新機(ji)遇(yu)。
歌唱演(yan)員劉乃(nai)奇來澳(ao)門之前在北京從事歌劇表演(yan)工作,回歸后(hou)的(de)(de)澳(ao)門發展日(ri)新月異(yi),特別是澳(ao)門文化藝術產業所展現的(de)(de)巨大空間(jian)讓(rang)劉乃(nai)奇看到了(le)機遇。
“剛來澳門(men),我遇到的(de)困難(nan)可(ke)能(neng)和(he)大多(duo)數人一樣,沒有朋友,粵語也聽不懂,甚至生活習(xi)慣、作(zuo)息(xi)時間都(dou)不一樣。”劉乃奇說,通過工作(zuo)他認識了(le)很多(duo)熱(re)心、真誠的(de)澳門(men)人,才逐漸(jian)找到了(le)在澳門(men)生活的(de)節奏。
如今,劉乃奇在澳門一家電視臺工作,從演員轉(zhuan)型成了導演,參與策(ce)劃了校園歌手大賽、“雙(shuang)慶”聯(lian)歡(huan)晚會(hui)等多檔(dang)大型節目。
來到澳門后(hou),事業上(shang)(shang)的收獲讓(rang)劉乃奇頗有(you)成(cheng)就感:“澳門在事業上(shang)(shang)給了我另一(yi)片天(tian)空(kong)。”
隨著粵港(gang)澳(ao)(ao)大(da)灣(wan)區(qu)建設(she)的推(tui)進落實,劉乃(nai)奇的“天(tian)空”還在不斷(duan)擴(kuo)大(da)。他說:“大(da)灣(wan)區(qu)給澳(ao)(ao)門(men)帶來了前(qian)(qian)所(suo)未有的機會,特別是橫(heng)琴的優惠政策,未來發展前(qian)(qian)景一定很好。將來,我的工作(zuo)重(zhong)心一定以澳(ao)(ao)門(men)為中心,面向大(da)灣(wan)區(qu)。”
在澳門生(sheng)活了25年的世界葡語企業家(jia)協會(hui)副主(zhu)席、駐澳代表瑪(ma)麗亞·若(ruo)昂也看好澳門未來的發展。
在她(ta)看來(lai),“一(yi)(yi)帶一(yi)(yi)路”倡議和粵港澳大灣區(qu)的建設(she)會(hui)為(wei)澳門與葡語(yu)國(guo)家(jia)之間的合作注入更多活(huo)力,拓展(zhan)更大空間。“澳門是連接中國(guo)和葡語(yu)國(guo)家(jia)的經(jing)貿平(ping)臺、服(fu)務平(ping)臺、人文(wen)交(jiao)流平(ping)臺,‘一(yi)(yi)帶一(yi)(yi)路’和粵港澳大灣區(qu)的建設(she)讓這個平(ping)臺更加(jia)廣闊,讓澳門的平(ping)臺作用更加(jia)凸顯(xian),也使得葡語(yu)國(guo)家(jia)可以(yi)對接更大的消費市場,共享中國(guo)發展(zhan)的成(cheng)果。”瑪麗亞·若昂說。
國(guo)家重點實(shi)驗(yan)室(shi)的(de)建設也(ye)在源(yuan)源(yuan)不斷地(di)為安圖內(nei)斯的(de)研究提供動力(li)和支持,讓他看(kan)到(dao)了中國(guo)在太(tai)空(kong)探(tan)索領域的(de)進(jin)(jin)步,看(kan)到(dao)了澳門在其中的(de)機遇(yu)。“中國(guo)的(de)太(tai)空(kong)探(tan)索正處在一(yi)個令人興(xing)奮(fen)的(de)階段(duan),我們的(de)實(shi)驗(yan)室(shi)也(ye)有便利條件進(jin)(jin)行尖端研究,為中國(guo)的(de)航(hang)天(tian)計劃和研究作出貢獻。”
盡管年歲已高(gao),塞亞布(bu)拉(la)仍(reng)堅(jian)持在(zai)教(jiao)學(xue)一線。受益于(yu)國家政策支持和“一國兩制”的新實踐,她(ta)所在(zai)的澳門大學(xue)已經遷至位于(yu)珠海橫(heng)琴的新校區,如今(jin)塞亞布(bu)拉(la)在(zai)嶄新的教(jiao)學(xue)樓里給更多學(xue)生教(jiao)授葡萄(tao)牙(ya)語。
“澳(ao)(ao)門(men)(men)是我(wo)生活最久的地方,每次坐巴士回(hui)家(jia),開到澳(ao)(ao)氹大橋最高點時,我(wo)都會凝望(wang)這座美(mei)麗的小城,不由感嘆我(wo)是多么喜(xi)歡這里,衷心盼望(wang)澳(ao)(ao)門(men)(men)能夠繼續和諧安寧(ning)地發展(zhan)下去,而我(wo)可(ke)以一直留在(zai)這里見證。”塞亞(ya)布拉說。(記者 任(ren)垚(yao)媞 齊悅 胡(hu)瑤(yao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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