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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撾南塔河1號水電站，為南方電網首個開工建設的海外BOT投資項目。林丹丹 攝

老撾博喬省帕烏冬縣哈莫安置點是該水電站項目最大的移民安置點。林丹丹 攝

老撾南(nan)塔河1號水(shui)電(dian)站(zhan)，為南(nan)方(fang)電(dian)網首個開工建設(she)的(de)海外(wai)BOT投資項目(mu)。電(dian)站(zhan)建成(cheng)投產發電(dian)以后，每年可為老撾北(bei)部提供7.59億(yi)度電(dian)，預計將讓200多萬人用(yong)上綠色電(dian)能，不僅解(jie)決老撾北(bei)部缺電(dian)問(wen)題，還(huan)給當地(di)移民的(de)生活帶來(lai)翻天覆地(di)的(de)變化。

老撾南塔河河畔村民開設的飯店，燈火通明。林丹丹 攝

2018年(nian)10月26日，老撾南(nan)塔河(he)1號水電站(zhan)3臺機(ji)組全(quan)部通過72小(xiao)時試運行，水電站(zhan)正式(shi)投(tou)產發(fa)電，這標志著(zhu)水電站(zhan)進(jin)入預(yu)商業運行階段。在(zai)這背(bei)后，南(nan)方電網國際公司南(nan)塔河(he)項目團隊多年(nian)駐(zhu)守在(zai)鄰國老撾的深山密(mi)林中，歷(li)盡艱險，有這樣(yang)一些(xie)不為(wei)人(ren)知的故(gu)事(shi)。他(ta)們(men)(men)到底曾經(jing)歷(li)過些(xie)什么(me)？從南(nan)方電網海外工程建設(she)者的口(kou)述實錄中，我(wo)們(men)(men)找到了(le)這樣(yang)的答(da)案。

我是南方電網人，我在老撾！林丹丹 攝

30年一遇洪水到來前，他們及時撤離

“我的團隊就像是個大(da)家庭，大(da)家都努(nu)力工(gong)作，快樂生活。每個人都喜歡(huan)在(zai)(zai)這個團隊里工(gong)作，上(shang)山下鄉，共甘共苦，風餐露宿，共同的勞動和目標緊(jin)緊(jin)把大(da)家心連在(zai)(zai)一起。”（劉建）

老撾南塔河1號電力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劉建說，讓老百姓實實在在感到項目帶來的好處，是項目移民工作成功的關鍵。林丹丹 攝

南塔河(he)流(liu)域屬亞(ya)熱帶濕潤(run)氣候。雨季主(zhu)要受來自中國(guo)南海的(de)暖濕氣流(liu)控制，水(shui)汽充沛、濕熱多雨。每年6-10月份為汛(xun)期，流(liu)域常產生(sheng)大暴雨。

對于老撾南塔(ta)河1號電(dian)(dian)力(li)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劉建來(lai)說，最難忘的(de)是2015年8月2日那場(chang)大(da)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，“時值雨(yu)季，晚上(shang)連續(xu)17小(xiao)時大(da)雨(yu)。早上(shang)9:00我(wo)正(zheng)在上(shang)游(you)庫(ku)區那列縣大(da)橋旁邊與(yu)承包商協(xie)調移(yi)民工(gong)作，注意到橋墩水(shui)(shui)位(wei)以(yi)很快(kuai)的(de)速(su)度上(shang)漲(zhang)，大(da)量漂(piao)浮(fu)物從上(shang)游(you)高速(su)通過大(da)橋。職業敏感(gan)告訴我(wo)，大(da)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來(lai)了。當時電(dian)(dian)站(zhan)正(zheng)在施(shi)(shi)工(gong)，距離(li)我(wo)所處(chu)位(wei)置的(de)大(da)約90公里，上(shang)游(you)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到達電(dian)(dian)站(zhan)施(shi)(shi)工(gong)現(xian)場(chang)需要(yao)大(da)約10個(ge)小(xiao)時的(de)時間(jian)。我(wo)馬上(shang)向(xiang)電(dian)(dian)站(zhan)發出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預警，每半個(ge)小(xiao)時報(bao)一次那列大(da)橋水(shui)(shui)位(wei)上(shang)漲(zhang)情況。電(dian)(dian)站(zhan)施(shi)(shi)工(gong)現(xian)場(chang)馬上(shang)組織(zhi)啟(qi)動防洪(hong)(hong)(hong)度汛應(ying)急(ji)預案，撤離(li)人(ren)員和設備。當晚洪(hong)(hong)(hong)峰(feng)到達電(dian)(dian)站(zhan)，后來(lai)證(zheng)明本次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位(wei)30年一遇洪(hong)(hong)(hong)水(shui)(shui)，破壞程度極大(da)。如果沒有及時撤離(li)人(ren)員設備，后果不堪想(xiang)象。”

洪水(shui)發(fa)生(sheng)后，那列(lie)縣不久通往外面的(de)道(dao)(dao)路(lu)全部(bu)被淹沒，隨即(ji)停電、停水(shui)、通訊(xun)在晚上也全部(bu)中斷，移民(min)部(bu)近(jin)10位員工被困(kun)在縣城(cheng)3天，一(yi)直到(dao)洪水(shui)退去(qu)，道(dao)(dao)路(lu)才能通行。“由(you)于(yu)提前(qian)預測到(dao)洪水(shui)，我們及時到(dao)市場采(cai)購了充足(zu)的(de)食物、水(shui)、煤氣等，移民(min)部(bu)雖然(ran)被困(kun)，但(dan)生(sheng)活無(wu)憂。”劉建回憶(yi)起這段3年(nian)前(qian)的(de)經歷，感覺依然(ran)歷歷在目。

在其他同事看來(lai)，工作(zuo)上劉建是(shi)(shi)領(ling)導和(he)老師(shi)，在生活中則是(shi)(shi)他們的好大哥。團隊很多人能在這么艱(jian)苦的環境留下來(lai)，有一個原因就是(shi)(shi)他們覺得能學到很多，受益匪淺(qian)。包(bao)括(kuo)合(he)作(zuo)方(fang)老撾電(dian)力公司的Mr.Puma都說：“我(wo)很留意劉總的管(guan)理方(fang)法和(he)工作(zuo)方(fang)式(shi)，以(yi)后如果我(wo)有機會管(guan)一個項(xiang)目(mu)，我(wo)也要這么做。”

最艱苦的2015年，已過去了

“作為父親，小孩出(chu)生、高(gao)(gao)考，結婚，我(wo)覺得這是(shi)最重要的三(san)個(ge)時刻，作為父親一定(ding)要陪在孩子(zi)身邊。可惜孩子(zi)高(gao)(gao)考這一次我(wo)錯過(guo)了，希望以(yi)后她(ta)結婚我(wo)不會再(zai)錯過(guo)。”（曾志祥）

2014年(nian)加入該項(xiang)(xiang)目(mu)的(de)(de)(de)(de)曾志祥，常(chang)駐老撾迄今(jin)已將近5年(nian)了(le)，對這一項(xiang)(xiang)目(mu)有著(zhu)很深的(de)(de)(de)(de)感(gan)情。在他看(kan)來，2015年(nian)是(shi)最(zui)艱(jian)苦的(de)(de)(de)(de)一年(nian)，那(nei)個時(shi)(shi)候從(cong)項(xiang)(xiang)目(mu)總負責人(ren)到(dao)每一位員工都(dou)是(shi)住在板(ban)房里。“下雨(yu)的(de)(de)(de)(de)時(shi)(shi)候乒乒乓(pang)乓(pang)的(de)(de)(de)(de)根本就(jiu)沒法睡(shui)覺，中午(wu)的(de)(de)(de)(de)空(kong)調開了(le)也(ye)沒用，因為板(ban)房的(de)(de)(de)(de)吸(xi)熱(re)能(neng)(neng)力(li)很強，空(kong)調開不(bu)(bu)開都(dou)那(nei)樣。板(ban)房的(de)(de)(de)(de)隔音效(xiao)果(guo)比(bi)(bi)較差(cha)，旁邊的(de)(de)(de)(de)人(ren)打呼嚕，隔兩間房都(dou)能(neng)(neng)聽到(dao)聲音，要是(shi)睡(shui)不(bu)(bu)著(zhu)晚(wan)上(shang)(shang)還(huan)能(neng)(neng)聽到(dao)隔壁的(de)(de)(de)(de)人(ren)在講夢話。吃得也(ye)比(bi)(bi)較差(cha)，那(nei)時(shi)(shi)候很多人(ren)經常(chang)拉肚子、身(shen)體(ti)不(bu)(bu)好。還(huan)經常(chang)停水，連廁所的(de)(de)(de)(de)水都(dou)沒有。有時(shi)(shi)候晚(wan)上(shang)(shang)出去方便都(dou)不(bu)(bu)能(neng)(neng)跑(pao)遠，跑(pao)遠了(le)就(jiu)會碰到(dao)蛇。當時(shi)(shi)的(de)(de)(de)(de)條件真的(de)(de)(de)(de)非(fei)常(chang)非(fei)常(chang)艱(jian)苦。”

老撾南塔河深山里手機信號微弱，曾志祥有時需用衛星電話與團隊成員取得聯系。 林丹丹 攝

“2015年(nian)八九月(yue)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有一(yi)次要(yao)回萬象，第(di)一(yi)天(tian)去(qu)會曬(shai)機(ji)(ji)場，上了飛(fei)機(ji)(ji)，飛(fei)機(ji)(ji)準備滑動的(de)(de)時(shi)候就被(bei)他們趕(gan)下來了，說發(fa)電機(ji)(ji)出了故(gu)障，所以第(di)一(yi)天(tian)就沒有坐(zuo)成。第(di)二(er)天(tian)我(wo)(wo)又(you)過(guo)去(qu)了，把(ba)登(deng)機(ji)(ji)牌辦(ban)好了，結果飛(fei)機(ji)(ji)又(you)不給(gei)上，說飛(fei)機(ji)(ji)還(huan)沒有修(xiu)好。第(di)三(san)天(tian)我(wo)(wo)又(you)繼續跑過(guo)去(qu)，我(wo)(wo)記得(de)很(hen)清楚。當時(shi)劉總就說：‘老曾，你還(huan)敢(gan)坐(zuo)呀？’我(wo)(wo)說：‘沒事(shi)吧！要(yao)相信我(wo)(wo)們老撾(zhua)的(de)(de)SKYWAY，要(yao)相信他們’，第(di)三(san)天(tian)去(qu)坐(zuo)那趟飛(fei)機(ji)(ji)飛(fei)回了萬象。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老撾(zhua)的(de)(de)基礎設施(shi)相對(dui)還(huan)是比較薄弱。2014年(nian)二(er)三(san)月(yue)的(de)(de)時(shi)候，聽說就有一(yi)架跟會曬(shai)同類(lei)型的(de)(de)老撾(zhua)的(de)(de)飛(fei)機(ji)(ji)掉下去(qu)了。”曾志(zhi)祥平靜地(di)回憶著過(guo)去(qu)的(de)(de)這些經歷，似(si)乎(hu)一(yi)切都已風輕云淡。　　

那一次我從山上掉下去了

“我們在這里工作，往小的說，我們代表了項目公司；往大的說，我們代表了中國企業的國際形象。對于我個人而言，我還比較年輕，就有機會參加那么重要的工程，我深感榮幸。”（胡玨）

老(lao)撾南(nan)塔(ta)(ta)河1號水(shui)電(dian)站項(xiang)目(mu)團隊(dui)成員(yuan)胡玨表示，在老(lao)撾南(nan)塔(ta)(ta)河項(xiang)目(mu)的(de)工作(zuo)經歷，是他(ta)工作(zuo)與(yu)生活中一筆寶貴的(de)財(cai)富(fu)。林丹丹 攝

胡玨(jue)回憶起在(zai)安(an)置(zhi)點尋找水源點的(de)經(jing)歷(li)，慢(man)慢(man)打開了話匣子(zi)。“因為那里都是原始森林，沒有(you)(you)(you)路，只能沿著(zhu)有(you)(you)(you)水流的(de)地方走。有(you)(you)(you)一(yi)次我從山上掉下去(qu)，幸好掛在(zai)一(yi)棵小樹上面(mian)，我就(jiu)一(yi)直趴在(zai)那里不敢(gan)動，怕一(yi)動就(jiu)掉下去(qu)了，幸好老撾電(dian)力公司的(de)工作人(ren)員經(jing)過(guo)的(de)時候，用(yong)棍(gun)子(zi)把我拉上來了。”

胡玨坦言，來到老撾(zhua)南塔河之后(hou)，慢慢了解兩種文化(hua)的(de)(de)不同之處。無論是(shi)(shi)工作(zuo)，抑或是(shi)(shi)生(sheng)活中經歷(li)(li)的(de)(de)磨練，都是(shi)(shi)他工作(zuo)與生(sheng)活中一筆寶(bao)貴的(de)(de)財(cai)富，對人(ren)的(de)(de)閱歷(li)(li)與修養都有良好的(de)(de)促(cu)進作(zuo)用。

那個時候這里沒有路沒通電也沒通水

“當時我來老撾的(de)時候，工(gong)作條(tiao)件很(hen)艱苦，路也沒修，建設進(jin)度就比較慢。現在(zai)看著這個工(gong)程建成，就像看著自己的(de)孩子慢慢長(chang)大一樣。”（張禮強）

老撾南塔河1號水電站項目團隊成員張禮強坦言，對這一項目有著一種特殊情感。林丹丹 攝

“安置(zhi)點早(zao)已搬遷安置(zhi)完成，有水也(ye)有電，村民也(ye)很開心。我也(ye)為(wei)我的工作而感到(dao)高興(xing)與自豪，也(ye)希望(wang)我們的生計(ji)恢復(fu)工作能(neng)完成得(de)更好，以后能(neng)為(wei)他們創(chuang)造更優越的條件(jian)。”（沈忠杰）

看著遠處安置點庫區移民搬進的新房子，老撾南塔河1號水電站項目團隊成員沈忠杰露出了開心的笑容。林丹丹 攝

沈(shen)忠杰也表示，當初進來的時(shi)候這里還(huan)沒通(tong)電也沒通(tong)水(shui)(shui)，經常與蚊(wen)蟲“搏斗”，條件非(fei)常艱苦(ku)，但他們(men)(men)還(huan)是(shi)堅守在(zai)前線，把(ba)電纜拉通(tong)了。在(zai)那(nei)段(duan)沒通(tong)電通(tong)水(shui)(shui)的日(ri)子里，有時(shi)候雨季下雨還(huan)不能通(tong)行，之前儲存的糧食(shi)也告急(ji)，所幸得到了村(cun)民們(men)(men)的熱(re)情相助。

據南方電網國際公司副總經理兼老撾南塔河1號電力有限公司董事長孫鵬透露，項目公司將開拓出一條有老撾特色的水電工程移民生計恢復之路。林丹丹 攝

是什么讓他們一直在堅持？

劉建說，“10來年我(wo)堅持下來了(le)，而且目標越(yue)來越(yue)近了(le)，有(you)點興奮，有(you)一種自(zi)己的(de)(de)小孩要(yao)長(chang)大(da)了(le)的(de)(de)自(zi)豪感。我(wo)們(men)用不到4年的(de)(de)時間完成1萬老(lao)撾(zhua)當地受影響村民(min)的(de)(de)搬遷和脫貧任務(wu)，這在老(lao)撾(zhua)沒有(you)誰了(le)，我(wo)們(men)干(gan)出(chu)來了(le)！”

在移民庫區席地而坐，簡簡單單解決午餐問題，這是常見的一幕。林丹丹 攝

南方電網國(guo)際公(gong)司副總經(jing)理兼老(lao)撾南塔河1號電力有限公(gong)司董事長(chang)孫鵬在老(lao)撾南塔河也(ye)堅守了將近(jin)6年(nian)之久，他坦(tan)言，“責任心(xin)、職業精神、對企業發展的信念(nian)”一直在支撐著他堅持到現在。

這里讓你感覺最有滿足(zu)感、自豪感的是什么？

“看(kan)著工程一天天成長，節點(dian)一個(ge)個(ge)完成。”

如果(guo)有一(yi)天您要離(li)開這(zhe)里，這(zhe)里讓您最懷(huai)念的是(shi)什(shen)么？

“團(tuan)隊的精誠團(tuan)結(jie)與當地人淳樸的笑(xiao)容。”

我是南方電網人，我在老撾！林丹丹 攝

記者手記：經歷過了，才懂得

由(you)于(yu)工(gong)作(zuo)需(xu)(xu)要，經常需(xu)(xu)要坐飛(fei)機出行，還去(qu)了一般(ban)人(ren)很少能去(qu)到的(de)(de)地(di)方(fang)，包括老(lao)(lao)撾和越(yue)南的(de)(de)建(jian)設(she)工(gong)地(di)，近(jin)4年來累計已去(qu)過(guo)5次(ci)。無論(lun)是去(qu)老(lao)(lao)撾還是越(yue)南，每經歷一次(ci)，就愈發(fa)覺(jue)得常年遠離家人(ren)駐(zhu)守在建(jian)設(she)現(xian)場(chang)的(de)(de)海外建(jian)設(she)者有(you)多么不容易。

走“水路”，就是要乘坐這樣的木筏，手機全程無信號。楊毅 攝

每(mei)次去老撾(zhua)南塔河或(huo)越南永新采訪，往返都(dou)(dou)足足有(you)(you)兩天的(de)時(shi)間(jian)都(dou)(dou)在(zai)路上。特別是(shi)老撾(zhua)，飛機(ji)、盤(pan)旋山路、猶如與世隔絕的(de)水路幾乎都(dou)(dou)要嘗試一遍(bian)，還有(you)(you)在(zai)一天里有(you)(you)將近6個小(xiao)(xiao)時(shi)坐著木筏在(zai)南塔河上晃悠并(bing)與外(wai)(wai)界(jie)“失聯(lian)”的(de)記(ji)錄(lu)（馬(ma)達聲太大，在(zai)船上無法(fa)用言語交流，手(shou)機(ji)也無信號，無法(fa)與外(wai)(wai)界(jie)聯(lian)系）。在(zai)老撾(zhua)深(shen)入深(shen)山的(de)時(shi)候，兩三個小(xiao)(xiao)時(shi)的(de)盤(pan)旋山路曾讓(rang)不少(shao)人都(dou)(dou)暈車了，無法(fa)想象那條路是(shi)如何開辟(pi)出來的(de)，但這(zhe)就是(shi)海外(wai)(wai)工程建(jian)設者努力的(de)成(cheng)果(guo)。世上本無路，他們一直堅持開拓，也就有(you)(you)了路。

說到(dao)坐(zuo)飛機，曾試(shi)過明(ming)明(ming)目(mu)的地(di)是(shi)(shi)要(yao)(yao)去老(lao)撾萬象(xiang)，結(jie)果(guo)卻因為(wei)遭(zao)遇雷暴天氣而到(dao)泰國曼(man)谷(gu)備降。在(zai)(zai)(zai)老(lao)撾境(jing)內還(huan)坐(zuo)過不止一次(ci)Lao Skyway航空公司的那種“小(xiao)(xiao)飛機”，就是(shi)(shi)上文曾志祥曾提(ti)及的“同類型的老(lao)撾的飛機掉下(xia)去了”的同款。這種飛機小(xiao)(xiao)到(dao)該(gai)如何(he)形容呢？就是(shi)(shi)凡是(shi)(shi)行(xing)李箱都(dou)要(yao)(yao)辦(ban)(ban)理托(tuo)運(yun)，無論(lun)大小(xiao)(xiao)。因為(wei)飛機實在(zai)(zai)(zai)太小(xiao)(xiao)，行(xing)李架(jia)放不下(xia)，行(xing)李箱們都(dou)統一躺在(zai)(zai)(zai)機艙里用布(bu)條(tiao)網罩(zhao)著(zhu)以免移位。大概(gai)是(shi)(shi)40分鐘的行(xing)程，感覺一直都(dou)“懸掛”在(zai)(zai)(zai)“半空”中，全程都(dou)能清清楚(chu)楚(chu)地(di)俯瞰地(di)面的景(jing)象(xiang)。我真的忍不住會想如果(guo)出了事該(gai)怎(zen)么辦(ban)(ban)，家里人該(gai)怎(zen)么辦(ban)(ban)？就是(shi)(shi)這樣的飛機，我曾坐(zuo)過4次(ci)，而老(lao)撾南塔和(he)項目(mu)組的小(xiao)(xiao)伙伴們，需經常乘坐(zuo)，真的是(shi)(shi)“用繩命在(zai)(zai)(zai)工(gong)作”。

這就是Lao Skyway航空公司的飛機。 林丹丹 攝于2015年11月

大雨過后，要趟水上飛機。林丹丹 攝于2018年4月

這就是登機牌。林丹丹 攝于2015年11月

乘客的行李就是這樣堆放在機艙里。林丹丹 攝于2015年11月

飛機落地后就是這樣領取行李。林丹丹 攝于2018年4月

全程都能清清楚楚地俯瞰地面的景象。林丹丹 攝于2018年4月

我還(huan)曾聽過這樣一個故事：2016年(nian)，時(shi)(shi)任越南永新一期電力有限公司總經(jing)理(li)助理(li)兼綜合部(bu)經(jing)理(li)的(de)許雄武(wu)，得(de)到(dao)父親去世的(de)噩耗(hao)時(shi)(shi)還(huan)在項目現(xian)場(chang)(chang)工作，當(dang)他連夜趕到(dao)機場(chang)(chang)，卻發現(xian)最快要到(dao)第二天(tian)早上(shang)才有飛機，他悲痛得(de)在機場(chang)(chang)哭坐了一夜，內心充(chong)滿了對父親的(de)思念(nian)和(he)愧疚。特別能理(li)解(jie)武(wu)哥當(dang)時(shi)(shi)那(nei)種近乎于絕望的(de)心情(qing)，無論如(ru)何(he)歸心似箭(jian)，長(chang)長(chang)的(de)距離就擺在那(nei)里(li)，無法逾越。離家在外(wai)工作的(de)人們，最害怕的(de)就是家里(li)出了什(shen)么(me)事沒法及時(shi)(shi)趕回去。

在(zai)(zai)老(lao)撾(zhua)還曾經(jing)歷過雞虱(shi)子“上身”，很記(ji)得(de)(de)當(dang)時那種(zhong)焦慮與(yu)恐懼(ju)交錯(cuo)的(de)(de)心情，凌晨(chen)一點多還在(zai)(zai)朋友(you)圈咨(zi)詢(xun)到底該如何才(cai)能驅除雞虱(shi)子。記(ji)得(de)(de)當(dang)時一位大學(xue)同學(xue)提醒我(wo)(wo)(wo)：最好不要(yao)去比(bi)較(jiao)落(luo)后(hou)的(de)(de)國(guo)家(jia)，那里的(de)(de)醫療和救援(yuan)水平不高，若是(shi)出了(le)什么意外(wai)就……第二年我(wo)(wo)(wo)還是(shi)又去了(le)，看(kan)到了(le)當(dang)地居民的(de)(de)笑臉，聽到了(le)令人(ren)心驚膽戰(zhan)的(de)(de)故事(shi)，還有一個(ge)聲音在(zai)(zai)告訴(su)我(wo)(wo)(wo)：我(wo)(wo)(wo)們(men)體驗(yan)過的(de)(de)只是(shi)短(duan)短(duan)幾天，而他們(men)，每一天都在(zai)(zai)經(jing)歷。一定(ding)要(yao)讓更(geng)多人(ren)知(zhi)道央企的(de)(de)海外(wai)建(jian)設者們(men)到底經(jing)歷了(le)些什么，這是(shi)我(wo)(wo)(wo)們(men)央企記(ji)者的(de)(de)職責(ze)所(suo)在(zai)(zai)。

有位項(xiang)目組(zu)的小伙(huo)伴曾這樣對我說：每次到境外出(chu)差(cha)前都會摟緊自己的小寶貝用(yong)力道別(bie)，因為，不知道是否每次都能平(ping)安歸(gui)來(lai)。一(yi)帶一(yi)路，每一(yi)步都走得(de)不容易。

向所(suo)有一帶(dai)一路踐行(xing)者(zhe)致(zhi)敬！

 

【責任編輯：李巨堯】